
在本丸生活所不可不知的裏規則
注意:
※角色崩壞&角色和原型個性相差甚大
※這主要是我家本丸的情況,不通用於所有本丸
※我是喜歡燭台切的,但是愛他就要崩壞他((←
※沒有校稿,所以可能有點亂七八糟的就無視吧~
其二、請好好愛護燭台切光忠
以小柴犬的姿態生活將近四個月總算變回人型的長谷部,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整理自己的房間把堆積的狗毛清掉,第二便是將文書及公文拿回來處理。被強迫休息四個月,長谷部更加努力工作與練劍,以期早日得到主人的青睞。和過去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工作態度讓山姥切感到不安與擔心,和鶴丸及俱利伽羅商量的結果,三人決定將希望寄在燭台切身上。
原本形影不離的兩人在長谷部回到工作狂狀態後,關係恢復到最初燭台切剛來本丸時的樣子。燭台切竭盡所能地找長谷部聊天、喝茶、一起睡午覺,長谷部則盡全力地閃躲、窩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儘管燭台切有時會挫敗地去和俱利伽羅訴苦,他仍不放棄地每天至少要和長谷部說上一句話,而長谷部有時心情好也會和燭台切聊上幾句或任由燭台切待在自己身邊。也許是延續和小柴犬長谷部相處的習慣,燭台切偶而會不自覺地撫摸長谷部的頭或從後背抱住長谷部並用臉往他身上蹭,長谷部心情好時會坦率地接受這待遇,甚至露出舒服、安心的淺笑。
將阻止長谷部過度工作的重責大任交給燭台切,後者欣然接受並馬上開始執行。
「長谷部君,現在有空嗎?」
「沒空。」
一天一休息計劃開始第一天,燭台切站在長谷部的房外問道,得到意料中的回應。
「長谷部君,我要去萬屋一趟,你願意來幫我拿東西嗎?」
「叫俱利獎陪你。」
「俱利獎要幫忙採收田裡的菜。」
「那叫其他刀劍陪你。」
「現在只有鶴君有空。」
「那就讓鶴君陪⋯⋯」
「嗯⋯⋯好吧⋯⋯」
見邀請失敗,燭台切正要離去向鶴丸報告結果,長谷部房間的拉門便被滑開。
「我陪你去。」
「太好了!謝謝長谷部君!」
趁長谷部不注意時向躲在一旁觀察的鶴丸比個OK的手勢,第一天作戰成功。
一天一休息計劃第二天,燭台切再度出現在長谷部的房間外。
「長谷部君,我們一起喝茶。」
「沒空。」
得到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回應,燭台切繼續搭話。
「今天有茶點喔。」
「⋯⋯是什麼?」
長谷部君果然很喜歡吃點心呢!
燭台切邊開心地想著邊回答長谷部的問題。
「是毛豆麻糬喔!」
「⋯⋯我現在不太想吃東西,你和俱利獎一起吃吧。」
「欸?!長谷部君不舒服嗎?!我、我去叫藥研來⋯⋯」
「不用!我只是不餓,別大驚小怪。俱利獎看到毛豆麻糬會很開心的,你快去找他。」
「⋯⋯好吧⋯⋯」
燭台切失望地捧著茶和毛豆麻糬回房間找俱利伽羅,兩人低落地一邊吃著毛豆麻糬一邊和山姥切及鶴丸開檢討會。
「長谷部君不喜歡毛豆麻糬嗎……明明這麼好吃……」
「……他對甜點不是一向來者不距?」
「……是不是之前的毛豆麻糬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之前?」
眾人疑惑地望向鶴丸。
「之前那個山姥切加了抹茶、芥末和秋葵的特製毛豆麻糬,而且剛好也是光忠拿去的。」
「這麼說起來,之前我拿吃了會變小的糰子給過他後,他再也不吃從我這拿來的糰子。」
發現問題的徵結點,眾人恍然大悟。
「太好了,長谷部君不是不喜歡毛豆麻糬。」
「嗯。」
「那不是問題的重點吧……?」
第二天作戰失敗。
一天一休息計劃第三天,午飯過後,燭台切在走廊上抓到正要回房間的長谷部。
「長谷部君,幫我個忙。」
「沒空。」
「我進不去山姥切君的房間。」
「你要去山姥切的房間做什麼?」
長谷部狐疑地望向燭台切,雖然沒有不祥的預感,但總覺得沒好事。
「山姥切君上次借走我的東西沒有還,所以我想去他的房間裡拿,可是門打不開。」
感覺一點也不意外,應該說這很明顯地宣告著一般人禁止進入吧?
「等他出陣回來再和他拿?」
「不行啦,是很重要的東西,而且很急。」
見燭台切似乎真的一副很困擾的模樣,長谷部嘆口氣,認命地陪他一起來到第一部隊房間前面。
在這本丸裡,刀劍們的房間分為兩種,一般房間和部隊房間。
大部分的刀劍,也就是沒有隸屬於任何部隊的刀劍,都住在一般房間,就像長谷部和燭台切一樣。一般房間的面積比較小,除了短刀們是小孩子所以兩人一間以外,其他刀劍都是一人一間。房間的排序則是按照刀劍們來到本丸的順序。
而有隸屬於部隊的刀劍,例如鶴丸和山姥切,則住在部隊房間。部隊房間由三個連續的大房間組成,大房間的大小約為一般房間的三倍大,分配上為兩人一間。中間的房間固定為部隊長與副部隊長的房間,另外兩間則由部隊中的其餘四人自由分配,以第一部隊的情況,左邊是堀川與和泉守的房間,右邊是石切丸和螢丸的房間。部隊房間最大的特色為三個房間之間的拉門可以自由開關,藉此緊密部隊成員之間的交流。
長谷部首先嘗試著滑開山姥切房間的拉門,果然像燭台切所說一般紋風不動。既然如此,就只能從另外兩個房間下手。
「長谷部君,你要做什麼?!」
見長谷部伸手搭上堀川的房間門,燭台切驚訝地問道。
「正面突破行不通就只能旁敲側擊。」
「那也不能未經同意就進到別人的房間……」
「山姥切有同意我們進他房間拿東西嗎?」
「沒有。」
「所以沒差。」
「嗯,說的也是。」
輕易地滑開堀川房間的拉門,兩人來到相連的拉門前,啞口無言地望著面前的東西。
「原來堀川君和山姥切君感情這麼不好嗎?」
「應該只是想阻止對面主動拉開門?」
拉門上從上到下掛了大大小小總共十數個鎖,從方形鎖、密碼鎖到電子鎖一應俱全,還掛了兩、三條鎖鏈固定,別說是阻止對面開門,連從這邊開門都要費一番工夫。
「……我們從另一邊進去。」
不想在這堆鎖上浪費時間,長谷部和燭台切移動到石切丸的房間。
「鶴君和山姥切君是惡靈嗎?」
「沒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穢氣,所以不是吧?」
兩人再度呆愣地望著相連的拉門。這次門上沒有任何鎖和鍊子,取而代之的是貼滿整扇門的符咒,其中兩人所能辨識的包括惡靈退散、疾疾如律令、封等符咒,另外還有許多看不懂的文字與圖騰。最重要的是門前有一道結界擋著,兩人連門都摸不到。
兩人呆呆地站了一會,接著相繼走出房間外,默默地關上拉門。回到鶴丸和山姥切的房間前面,長谷部再度試著滑開拉門,而門依舊紋風不動。
「……只能砍了這扇門嗎?」
「不可以隨便破壞別人的東西,長谷部君!」
長谷部一臉嚴肅地將手搭上刀柄,燭台切見狀急忙阻止。
「不然拿不到你的東西。你不是很急?」
「其、其實也沒那麼急……」
「而且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這個嘛……」
「到底急不急、重不重要?!」
「嗚嗚,長谷部君好大聲,耳朵好痛。」
「你們在做什麼?」
爭執中的兩人聽到第三者的聲音驚訝地轉過頭,只見穿著內番服的今劍正站在庭園裡好奇地看著兩人。
「我們想進去山姥切君的房間,但是門打不開。」
聽到燭台切的說明,今劍瞬間露出嫌惡的表情又馬上恢復可人的笑容。
「山姥切的房間一點也不好玩,你們要進去做什麼?」
「光忠說他有一樣重要的東西在裡面。」
對長谷部的回答,今劍微微偏頭想了想,眉頭蹙起又展開,最後似乎是下定決心,脫掉鞋子往他們走來。
「你們站遠一點,我來開門。」
今劍站到門前,長谷部則識相地拉著不明究理的燭台切站到一邊。深呼吸一口氣,今劍將手插入門把,接著使力向外一拉。喀塔一聲,門便向外開啟。
「……太好了,這次沒有任何機關呢!」
「等等!那不是拉門嗎?!」
「嗯?部隊房間的隊長房間一向都是拉門外型的西洋門,你們不知道嗎?」
……把剛才浪費的時間都還給我!
長谷部絕望地跪倒在地,燭台切則開心地向今劍道謝,今劍因此高興地蹦蹦跳跳離去。燭台切進到房間,沒一會便發現東西放在桌上,將東西拿起、退出房間,他拍拍還跪在地上的長谷部。
「長谷部君,我拿到東西了。」
長谷部反射性地抬起頭,燭台切手上的東西理所當然地進入他的視野中。
「……食譜?」
「嗯!」
「很急、很重要的東西,是食譜?」
「這可是我用第一份薪水買的,所以很重要,而且今天的點心食譜在這裡面。」
脫力趴倒在地,雖然早就知道燭台切的思考方式和常人不同,長谷部還是忍不住疲累地嘆氣。
「長谷部君……」
「什麼?」
「你願意的話,我們一起做點心吧?」
「……一起做的話,我可以拿兩份嗎?」
「可以喔!還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吃喔!」
重新得到動力,長谷部站起身,和燭台切邊聊天邊走向廚房。
第三天作戰,成功?
「明明每天都努力讓長谷部君休息至少三十分鐘,感覺長谷部君的臉色好像越來越差……」
每日例行在山姥切和鶴丸的房間舉行檢討會,燭台切擔憂地說道。
計劃開始執行之後,山姥切、鶴丸和俱利伽羅輪流出點子給燭台切實行,目標是讓除了三餐和內番以外的時間都窩在房間處理公文的長谷部可以喘口氣休息一下,以免他哪天因過勞而倒下。
計劃執行還算順利,雖然偶有失敗,大部分都能成功讓長谷部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出房間或喝茶吃點心。但長期下來,四人發現長谷部的臉色反而比最初還差。
「最近好像常看到他晚上還在工作。」
「晚上⋯⋯嘖。」
「這還真是令人驚訝的盲點啊。」
長谷部似乎是用原本的睡覺時間補回被強制休息時間的工作進度,長期的睡眠不足導致糟糕的臉色。
為求治本,鶴丸和山姥切一直想減少長谷部的工作量,但只要表現出幫忙處理的意思,長谷部便會露出一副絕望的表情並慌張地說明工作是他存在的意義。為此,山姥切一度遏止不住怒氣對他說教一番,但除了讓長谷部哭腫雙眼、瑟縮地迴避他一週以外沒有任何成果,倒是把本丸內刀劍都當弟弟寵愛的山姥切大受打擊,天天找鶴丸和俱利伽羅談論長谷部的可愛與哭訴現況。
「把公文交給長谷部前先拿一些起來,我們三人分著改。」
「光忠負責晚上確認長谷部乖乖睡覺。」
「要是他半夜爬起來⋯⋯」
「我可以陪睡!」
「?!」
「不需要。」
熟悉的聲音插入對話,山姥切、鶴丸和俱利伽羅不禁身體一僵,只有燭台切一人回以燦爛的微笑。
「長谷部君,午安。」
長谷部面無表情地瞥燭台切一眼,再度將視線移回另外三人。
「所有文書都由我處理,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擔心工作效率,就請不要再做這些小動作。」
長谷部冷淡地說道,銳利的眼神ㄧㄧ掃過三人,寒若冰霜的視線令三人不寒而慄。最先解凍回過神的是山姥切,對長谷部的態度感到生氣,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燭台切就先開了口。
「山姥切君他們才沒有做小動作,大家都在擔心長谷部君。」
「我不需要擔心。」
「就算你不需要,大家也會擔心。」
燭台切不開心地鼓著臉頰瞪向長谷部,後者則冷冷地回望。
「倒是你,別再被他們利用。」
「我是自願幫他們的。」
長谷部驚訝地微微睜大雙眼,接著蹙起眉,視線又冷幾分。
「原來連你也想防礙我的工作?」
「工作是很重要,但健康更重⋯⋯」
「沒有工作有健康的身體有什麼用?!沒有出陣,沒有遠征,這項工作是我唯一能做的,連這你們都要奪走?!你們根本是想支配、掌控這個本丸吧?!擔心我⋯⋯是擔心你們在本丸的地位吧?擔心我搶走你們的位置!擔心⋯⋯」
長谷部話還未說完,燭台切便站起身、搧了他一巴掌。突如其來的衝擊令長谷部及其他人皆呆愣在原地,燭台切一向掛在臉上的微笑消失得無影無蹤,微瞇的蜂蜜色眸中閃爍著怒火。
「大家才不是那種人,長谷部君快道歉。」
除了被打的臉頰以外,雙眼不知為何也感到灼熱。由於燭台切的等級也不高,被賞了一巴掌的臉頰其實並不痛,但長谷部卻從胸口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疼痛感。不只呼吸會感到不順與痛苦,喉嚨像有東西卡住一般不舒服,鼻子也酸酸的。
「⋯⋯長谷部?」
山姥切的輕聲呼喚傳到耳邊,導致視野漸趨朦朧,燭台切的臉龐與表情也因此看不清。
「嗚⋯⋯抱歉。」
一開口喉嚨便發出奇怪的聲音,艱辛地遏止住喉頭的不適感,長谷部低著頭說道。
「請你們不要再管我了。」
丟下最後一句話,長谷部無視後方眾人的呼喚、快步離去並回到自己的房間。蜷著身體坐在房間的角落,一股比臉頰還要灼熱的不知名熱流緩緩滑過、落下。
「⋯⋯俱利獎,你讓光忠看太多連續劇了。」
「抱歉。」
只是想阻止長谷部說下去,燭台切情急之下便下意識地出手,不知該如何辯解,慌張之下他又將腦中浮現的第一句話說出口,結果長谷部一臉泫然欲泣地離去。被強烈的懊悔與罪惡感襲擊,燭台切蹲坐在地。
「俱利獎⋯⋯」
眼中噙著淚,燭台切望向俱利伽羅求助,後者先是愣了下,隨即站起身。
「砍了他。」
「俱利獎?!冷靜點啊!」
「你敢砍長谷部,我就把光忠藏起來。」
「?!」
「不可以砍長谷部君⋯⋯嗚嗚⋯⋯」
見燭台切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俱利伽羅連忙上前安撫。至於長谷部,眾人沒能想到解決之道,決定先暫停一天一休息計劃,放他一個人靜一靜。
沒想到這一放,長谷部連三餐都不出來吃了。雖然擁有人類的身體,但他們終究是付喪神,只要有靈力供應不吃不喝也不會死。洗澡時間也改成半夜,徹底地避開大家。對此,山姥切曾經試過將熱水關掉,長谷部卻毫不妥協地洗冷水澡。乾脆把水關掉,長谷部便直接用井水擦澡。無奈地,山姥切最後只好任由他去。
「山姥切君,長谷部君那樣沒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至少要讓他吃點東西。」
儘管付喪神不吃不喝也不會死,擁有的畢竟是人類的身體,依舊會有空腹感、會漸漸消瘦。
「我教你煮粥,晚上和他一起吃,順便和好。」
「!謝謝你,山姥切君!」
作爲這裡的初期刀,山姥切的廚藝是所有刀劍中最好的,精通和風、洋風及中華料理,最近則勤於發明創意料理,連原本就俱備料理技能的燭台切也常來討教。
將自己發明的好消化又好吃的粥傳授給燭台切,山姥切便離開廚房讓燭台切自己調整味道,順便找鶴丸和俱利伽羅討論事情。
稍微調整過粥的鹹淡,燭台切把粥及長谷部和自己的餐具放上托盤,端著向長谷部的房間走去。
「長谷部君,在嗎?」
燭台切站在長谷部房外問道。理所當然地沒有任何回應,燭台切失落地低下頭。
「長谷部君,你這幾天都沒吃飯吧?我拿了粥過來,多少吃一點吧?」
仍然沒有回應。
「⋯⋯長谷部君?我進去囉?」
房內依舊一片沈寂,燭台切將手上的托盤先放在地上再滑開拉門。明亮的房間內只有整齊堆疊好的紙堆、平擺在桌上的各式文具及微微發出嗡嗡聲的電腦主機,而房間的主人則不見蹤影。
去洗澡嗎?
燭台切在房裡等了一會卻始終沒等到人,而粥也涼了,他決定先把東西端回廚房,等長谷部回來再重熱那鍋粥。
退出房間,燭台切端著托盤回廚房。他垂頭喪氣地走著,漫不心經地思考著見到長谷部要說的話,也因此沒注意到路況而撞上人,手上的東西哐噹一聲散落一地。
「好燙!」
一股灼熱感由手腕漫延,燭台切痛得縮起手,前方卻突然伸過一雙手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進廚房。
「長、長谷部君?!」
注意到面前的人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長谷部,燭台切驚訝地喚道。長谷部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皺緊眉頭、抓著燭台切大步來到水槽前,拉高後者的衣袖並打開水龍頭沖洗他的傷口。
「雖然很痛,不過忍耐一下,沖涼就帶你去手入房間。還有哪裡潑到嗎?其它地方都還好吧?」
長谷部一邊抓著燭台切的手在水下沖,一邊擔憂地打量著後者的全身上下。衣服和褲子上都沾了方才自己倒的熱牛奶和白白糊糊的不明稠狀物,雖然沒有直接接觸到肌膚,但難保沒有受傷,還是早點去手入房間比較好。
「我們到手入房⋯⋯光忠?!」
長谷部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斗大的淚珠不停地從燭台切的眼眶中冒出、滴落的景象。放開燭台切的手,長谷部慌張地脫去濕漉漉的手套、拿出手帕幫燭台切擦去淚水。
「怎麼了?還有哪裡痛嗎?」
「⋯⋯長谷部君⋯⋯」
「嗯?」
「長谷部君⋯⋯對不起⋯⋯⋯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嗚⋯⋯⋯」
「我、我沒有不理你!也沒有生氣!而且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冷靜點,別哭了⋯⋯」
長谷部不知所措地微微皺起眉,伸手輕柔地撫摸燭台切的頭以安撫他的情緒,後者則嗚咽著吐出心裡的不安。
「長谷部君都不一起吃飯⋯⋯」
「我想多一點時間工作才能早點結束。」
「長谷部君都不一起洗澡⋯」
「回過神來時間就過了。說起來,有兩天晚上熱水器好像故障了。」
「長谷部君都不從房間裡出來。」
「工作堆太多做不完。」
「⋯⋯長谷部君,一直工作不休息對身體不好。」
「我有休息,而且工作會堆那麼多是因為你們常來搗亂。」
「對不起⋯⋯」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好不容易止住淚水的燭台切眼眶再度溼潤,長谷部急忙否認。吸吸鼻子又眨眨眼,燭台切總算把眼淚憋回去。知道長谷部並不是刻意避開自己和大家,也沒有因為吵架而生氣,燭台切感到心情輕鬆許多,不安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自覺地露出微笑,燭台切正想向長谷部搭話,卻發現後者依舊蹙著眉,青紫色的雙眸微微顫動著。
「長谷部君?」
輕輕地喚了他一聲,長谷部略睜大雙眼,隨即便低下頭。
「倒是你,不生氣嗎?」
「生氣?」
「那天我說了很過分的話。」
一時沒會意過來,經過長谷部補充,燭台切才意會到他的意思。
「當然生氣,也覺得是長谷部君不對,但現在已經沒在生氣了。而且我也不應該那樣對長谷部君。」
聽到燭台切的回答,長谷部抬起頭、視線徘徊一會,才終於再度直視他。
「我以為,你因為生氣才不來找我。」
「沒有那回事!只是覺得你可能想一個人靜一靜。」
注意到兩人都誤會對方的態度,各自煩惱打轉才造就現在這個窘況,長谷部忍不住笑出來。燭台切雖然感到不明究理,但看到長谷部的笑容後,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上揚。
「話說,長谷部君在廚房做什麼?」
長谷部終於冷靜下來,打算和燭台切一起前往手入房間時,燭台切才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在長谷部的房間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人,反而在廚房撞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對於燭台切的問題,長谷部露出抱歉的表情。
「我原本想泡蜂蜜牛奶去找你......結果害你受傷......」
原來是蜂蜜牛奶!燭台切恍然大悟。他本來就是因為準備的粥涼了才端回廚房,感受到灼熱感時,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現在才找到燙傷的元凶。而說起粥,剛才在廚房門口和長谷部相撞後,他一個鬆手便讓托盤掉下去,之後......
猛然轉向廚房門口,只見地上一片狼藉,不只粥和牛奶都灑出來,碗和杯子也碎成幾塊散落在地上。就這樣擺著不只危險,也會變得很難清理,燭台切和長谷部互看對方一眼後,決定先將地上處理乾淨。兩人才將身體轉個方向,肩上便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道。
「你們,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手入房間。」
山姥切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隨著強大的壓力,令燭台切和長谷部不禁冷汗直流。長谷部僵硬地轉過頭,只見山姥切站在兩人背後,雙手搭在兩人肩上,皮笑肉不笑地望著他,清澈的海藍色雙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透出無法反抗的壓力。
「山姥切,別嚇他們了。這邊我們會幫忙收拾,你們先去手入房間吧。」
不知為何架著俱利伽羅站在一旁的鶴丸苦笑著幫忙打圓場。無可奈何地,燭台切和長谷部就這樣被山姥切拖走,留下鶴丸和俱利伽羅在現場善後。
「......還是應該砍了他。」
「哈哈,算了吧,光忠會哭得更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