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本丸生活所不可不知的裏規則
注意:
※角色崩壞&角色和原型個性相差甚大
※這主要是我家本丸的情況,不通用於所有本丸
※我是很愛長谷部的,但是愛他就是要整他((←
※沒有校稿,所以可能有點亂七八糟的就無視吧~
其一、請遠離山姥切國廣和鶴丸國永
「山姥切國廣和鶴丸國永?」
「嗯。第一部隊的隊長和副隊長。」
對長谷部的疑惑,俱利伽羅一臉認真地點頭肯定。
長谷部今天才被第一部隊撿回本丸,顯現後便由俱利伽羅接手講解現在本丸內的狀況與生活需知,而方才他被後者一臉嚴肅地告知在這本丸中最重要的一項裏規則──遠離山姥切國廣和鶴丸國永。
「為什麼?」
「他們很糟糕。」
「糟糕?」
「......你以後就知道了。」
無法理解原因,長谷部忍不住追問,俱利伽羅卻只是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結束這個話題。
對長谷部來說,是第一部隊將他撿回來,也就是說是第一部隊的刀劍們給了他服侍新主人的機會,他其實挺感謝他們的。而且雖然被帶回本丸的途中他都保持著刀劍的樣子,但其實從被撿起來那一刻開始五感便變得清晰,也因此近距離地、清楚地看到了第一部隊隊員們的戰鬥,尤其是山姥切迅速又俐落的揮砍、鶴丸簡潔又充滿力度的斬擊與兩人近乎天衣無縫的配合最令他印象深刻,甚至暗自在心中期許自己未來也能達到那個境界為主上盡一份心力。
但現在俱利伽羅卻告訴他那兩人很糟糕,而且還沒有任何具體的理由。
「我會自己看清他們是什麼樣的刀的。」
長谷部認真地說道,而俱利伽羅只是回了個冷冷的眼神、繼續帶領他認識本丸的環境。
工作終於告一段落,長谷部滿足地嘆口氣。
這個本丸和其它的本丸有些不同,其中最大的差別就是審神者並不住在本丸而是現世,也從來沒有露過臉,一直以來都只有用叫作「電腦」的一種現代道具和刀劍們在傳遞訊息,偶爾會使用水晶狀的氏神在本丸內巡視、和刀劍們搭話。因此,除了被審神者指定為第一部隊的六把刀劍整日都在出陣,其餘刀劍們基本上處於自治的狀態,馬當番、田當番、劍術切磋、料理當番、掃除當番等都由大家自願自發地負責,但其中有一項是大家都敬而遠之的工作,那便是文書處理與公文批改。
這份工作理論上是由審神者負責,但不住在本丸的審神者理所當然地也對本丸內的情況不甚清楚,於是這份工作也成為刀劍們的工作之一,但作為武器而生的刀劍們其實對這充滿文字又正經八百的工作感到相當地苦惱,就連對文字最有親近感的歌仙也舉雙手投降。當長谷部自發地提出要負責文書作業時,大家都一副歡天喜地,鶴丸甚至提出要開宴會慶祝,可惜被俱利伽羅阻止。
捏了捏僵硬的肩膀,長谷部望了眼桌上的時鐘,時間顯示為晚飯前的ㄧ小時。正想起身到廚房看看需不需要幫忙,拉門外便傳來呼喚自己的聲音。
「長谷部,在嗎?」
「在!請等一下!」
認出門外的人是山姥切,長谷部急忙起身抽出擺在一旁的坐墊鋪好,才應聲讓他進來。
「工作已經結束了?」
山姥切將手上擺了兩杯茶與一串丸子的托盤擺在兩人之間,面無表情地瞥了長谷部的桌子一眼。
「是,托您的福。」
「沒那回事,辛苦了。」
拿起其中一杯茶,山姥切輕啜了一口。
「剩下的是你的,平常都把公文丟給你,趁現在休息一下。」
「沒、沒關係,公文是我自願接手的,倒是山姥切每天都要出陣比較辛苦。」
「⋯⋯遲早會輪到你的,再耐心等等。有空的話,我可以和你切磋,但你得先把丸子吃掉。」
「!謝謝您!」
得到山姥切的承諾,長谷部開心地馬上拿起丸子。終於可以親身領教山姥切的劍術,長谷部內心雀躍不已,滿腦子想的是變強後可以如何報效主上,也因此忽略山姥切唇邊淺淺的微笑。
又閒話家常幾句,山姥切便帶著托盤和空盤子、空杯子出去。長谷部再度望向時鐘,距離晚餐時間只剩半小時,現在去幫忙可能稍嫌晚些,但什麼都不做地度過這半小時更不符合長谷部的風格。站起身,尚未站穩便一陣暈眩襲來。長谷部痛苦地壓著頭努力維持平衡感,卻仍不敵那天旋地轉的感覺,最終跌坐在地上失去意識。
「⋯⋯喂⋯⋯⋯喂!!」
耳邊響起巨大的呼喚聲,身體被輕輕地搖動著,意識逐漸浮起,長谷部撐起沈重的眼皮,茫然地眨眨眼。
「⋯⋯俱利⋯⋯?」
見長谷部醒來,俱利伽羅明顯地鬆口氣,卻又蹙起眉。遲緩的思緒還未反應過來,長谷部便感到一陣懸空感而腦袋瞬間清醒。
「你、你在做什麼?!」
察覺自己被俱利伽羅抱在懷中,長谷部緊張地扭動手腳掙扎,前者卻完全無視他的動作,只是略加強手上的力道並快速地在走廊上前進。其他刀劍看到他們無不露出訝異的表情,俱利伽羅仍完全忽略他們,徑直來到一間房前,以腳用力地滑開拉門。
「這是誰做的?」
俱利伽羅的怒吼聲在在房間中迴盪,散發出來的殺氣令懷中的長谷部不禁顫了一下。房內一陣沈寂,接著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爆笑聲。
「這還真是令人驚訝啊哈哈哈!!」
「一點都不好笑!你們倆給我在房中間跪好!」
被不明的爆笑聲和俱利伽羅的怒氣嚇到的長谷部瑟縮在俱利伽羅懷裡,但又想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他偷偷地往房內張望。只見山姥切乖乖地移動到房中間跪坐,鶴丸則一邊笑一邊爬到他身旁跪好。
「你能站嗎?」
「嗯、嗯!」
沒能理解現在的狀況,面對俱利伽羅的問題,長谷部胡亂回應道。終於被放回地面,長谷部踉蹌一下,總算站穩腳步,也接著發現問題所在。
「俱利你怎麼變那麼高?」
「噗哈哈哈哈哈!!」
「⋯⋯是你變小了。」
「哈哈哈真的超可愛的!!」
「鶴丸國永,閉嘴。」
變⋯⋯小了?
長谷部驚訝地眨眨眼,將自己從上到下打量一番,再望向站在房外窺視的短刀們,再比一比自己的手腳,又抓俱利伽羅的手和自己比較⋯⋯
「為什麼會變這樣?!」
「哈哈哈哈哈!!」
「鶴丸國永你閉嘴!!」
鶴丸此時已笑到上半身趴在地上,山姥切也摀著嘴全身顫抖著。長谷部無法置信地抱著頭,俱利伽羅澤無奈地嘆口氣。
「所以,是誰做的?」
聽到俱利伽羅帶有殺氣的詢問,山姥切和鶴丸連忙直起背桿,連長谷部都不禁站直身子。俱利伽羅銳利的目光來回掃過跪坐著的兩人,兩人雖然冷汗直流、緊張地直往彼此丟眼神示意,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始作俑者。
「⋯⋯長谷部,你倒下前發生過什麼事?」
判斷等待兩人自首是浪費時間,俱利伽羅果斷地改問被害人本人。對於這突然的問題,長谷部微愣,接著一臉苦惱地蹙起眉頭。
「這兩人有去找過你嗎?或你有碰過任何有機關的東西?」
察覺長谷部沒能理解問題的意思,俱利伽羅換個說法又問了一遍,卻讓前者的眉頭皺得更深。
「山姥切……有來找過我……帶著茶和丸子。」
「山姥切國廣!」
「藥是他下的!」
「丸子是給他吃的!」
「兩人同罪!」
俱利伽羅再度發出怒吼,而見情況不妙的山姥切急忙將責任推給身旁的鶴丸,後者也不甘示弱地反擊,但這垂死掙扎最終仍敗在俱利伽羅的宣判下。房內再度恢復寂靜,這次打破沉默的是逐漸進入狀況的長谷部。
「所以,是你們向我下藥?為什麼?」
雖然得知真相,長谷部仍不明白動機為何。向自己下藥對這兩人有什麼好處?他們已經是第一部隊隊長和副隊長,自己來到本丸後還未上過戰場,等級差距根本構不成威脅。平時兩人幾乎都因為出陣而不在本丸,自己也都待在房間裡,很少交流應該也沒有過節。對於這樣的自己,長谷部想不出任何會被下藥的理由。
「……被整就要整回去,不分對象、十倍奉還。」
微瞇起雙眼、唇角微微上揚,山姥切理直氣狀、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是我的座右銘。」
「因為上次演練被對方的長谷部打得很慘啊,根本醜態百出。」
「鶴丸國永,現在馬上把你腦中我的醜態給忘記,不然下次演練我會拿你當盾牌。」
「哈哈,好可怕。」
長谷部呆呆地望著面前的兩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在心中一字一句地咀嚼、消化兩人的對話。一陣五味雜陳中,油然升起的是怒意與殺意。
「開什麼玩笑!」
長谷部忍不住向兩人吼道,兩人則驚訝地僵直住。
長谷部是真的打從心底地敬佩這兩人。作為審神者的初期刀而被認命為本丸負責人的山姥切,不只戰鬥技巧在所有人之上,本丸內大小事也都是他在安排,那決斷力與辦事能力一直是長谷部想學習的。身為第一部隊隊長的鶴丸則負責出陣的戰術規劃與本丸內的戰術指導,實力和山姥切不相上下,指點劍術總能一語道破問題所在,剛顯現還不太熟悉以人身戰鬥時,長谷部受過他不少指教而獲益良多。但這兩人現在卻只是因為演練時慘敗給敵方的自己而拿自己出氣,拿變成這種狼狽樣子的自己找樂子。
想到這裡,長谷部不禁因恥辱與悔恨而眼眶濕潤。握緊拳頭,他咬著唇、努力地睜大雙眼瞪著山姥切以免眼淚真的不爭氣地掉下來。看到他那副模樣,鶴丸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緊張地來回看著長谷部、俱利伽羅和山姥切並以眼神求助,可惜俱利伽羅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山姥切則維持面無表情地直視著長谷部。兩人互瞪了幾十秒後,山姥切突然緩緩地低下頭,用雙手掩住顏面,渾身微微地顫抖。
「……好可愛。」
「去死!」
見長谷部往山姥切衝去,俱利伽羅急忙將他一把抱起來安撫,鶴丸則眼明手快地掏出端末拍下那畫面又將端末藏回衣服中,並得到山姥切暗中的一個讚。
「所以,要怎麼恢復?」
也許是身體變成兒童的關係,長谷部鬧著掙扎了一番後便安靜下來,沒一會便闔上沉重的眼皮進入夢鄉。確定長谷部已經睡著,俱利伽羅脫下自己的上衣鋪在旁邊,讓他躺在上面,接著向山姥切與鶴丸詢問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一個月後就會恢復了。」
「那這一個月的公文就交給你處理。」
「用解藥的話隨時都可以恢復。」
「拿出來。」
「這個嘛……」
鶴丸有些困擾地望向山姥切,後者不解地偏頭回望。
「你沒動過我的櫃子吧?」
「我只做你做過的事。」
「俱利,東西在我櫃子裡,你自己拿。」
「……」
「山姥切,你去拿。」
「全本丸的刀劍都知道你的櫃子不能碰。」
「除了你以外。你至少告訴我你對我的櫃子做了什麼……」
「那你又對我的櫃子做了什麼?我這套衣服已經穿三天了。」
「那是成功打開後的樂趣啊!告訴你就沒意思了!」
「你自己去開你的櫃子。」
「兩個一起去!」
即使從俱利伽羅身上感到濃厚的殺氣,山姥切和鶴丸依舊誰也不願意去打開鶴丸的櫃子。面對爭吵不休的兩人,俱利伽羅忍不住在心中嘆口氣。就讓長谷部在一個月後自然恢復也未嘗不可,畢竟現在的模樣連他都覺得可愛,但當事人似乎百般不願意,該怎麼讓這兩人乖乖地去拿解藥……
「長谷部!那個不可以碰!」
堀川的驚呼聲突然響起,俱利伽羅這時才注意到長谷部已不在身邊。站在櫃子前的長谷部已經將手搭上把手,被堀川的聲音嚇了一跳的他手一抖便拉開了櫃子。
碰!地一聲,櫃子前頓時一陣煙霧繚繞,俱利伽羅急忙想上前救出長谷部卻被山姥切拉住。由兩人的反應看來那機關應該不危險,俱利伽羅只好待在原地等待煙霧散去。可是煙霧消失後,長谷部也跟著不見蹤影。
「長、長谷部……」
冷汗沿著後頸滴落,俱利伽羅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汪!」
突如其來、不合時宜的狗叫聲響起,俱利伽羅頓時愣住,接著僵硬地將視線往下移。只見一團毛球出現在原本長谷部站著的地方,更正確地說是一隻小柴犬站在那裡。和長谷部的髮色相同的毛色,四肢的腳掌像戴了手套一樣是白色的,一雙水汪汪、充滿不安的青紫色大眼直視著俱利伽羅。
「……長谷部?」
「汪!」
再度呼喚長谷部的名字並得到確認,俱利伽羅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相對於他,鶴丸露出無比興奮的表情,山姥切的臉頰則漸漸染上紅暈。
「好可愛!」
山姥切忍不住朝長谷部張開雙手撲抱過去,鶴丸也同時拿出平板錄影。
「嗷嗚!」
「好痛!」
這次俱利伽羅沒再阻止長谷部的反擊了。